
本報記者 李淵
幼年喪母,婚后胎死腹中,之后又先后查出紅斑狼瘡、尿毒癥、股骨頭壞死……當這些遭遇降臨在一個人的身上時,你只能感慨,命運捉弄人。唯一幸運的是,丈夫始終對他不離不棄。2017年新年來臨的時候,新的病痛再次降臨——重癥腹膜炎,這次漢子有點著急了:有點走投無路,希望好心人能夠搭把手。
幼年喪母胎死腹中
徐冬梅,1982年出生于常熟市梅李景巷村(現合并入勝法村),自她出生起,厄運從沒有遠離她。當她還只有兩歲的時候,母親患上了一種極為罕見的癌癥,盡管四處求醫,但是與病魔抗爭八年后,母親依然撒手人世,留下了丈夫和年幼的冬梅。
在與病魔抗爭的八年中,冬梅家里不僅耗盡了所有積蓄,還背負起高額的債務。而面對幼年的冬梅,她的父親徐慧方覺得始終虧欠,他沒有再娶——努力工作、償還債務,供養女兒。在他的努力下,家庭漸漸回到了正軌,父女兩人相依為命,徐冬梅讀完了小學讀中學,讀完了中學考上了蘇州的一所職業學校,畢業后留在蘇州工作。2007年,徐冬梅在蘇州結婚了,婚后不久,冬梅順利懷孕。徐慧方緊皺了十多年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了,他相信:這輩子終于要出頭了!
然而,命運捉弄人。胎兒在八個月的時候,忽然胎死腹中,而在之后剖腹產死胎的時候,又一個噩耗傳來,醫生在冬梅腎臟上發現了一個洞……
多種重疾纏身
此時,還沒有走出喪子的悲痛中的家庭又開始為冬梅的病四處奔波,求醫問藥,冬梅最終確診為系統性紅斑狼瘡、慢性腎炎。
之后,冬梅開始使用激素“沖擊治療”,盡管紅斑狼瘡有所緩解,但是大劑量的激素也給她的身體帶來了巨大的副作用。2009年,冬梅發現自己走路越來越困難,醫院確診為雙側股骨頭壞死;2014年,腎病開始加重,發展為尿毒癥。剛剛過去的2016年,冬梅的手臂上又發現了一個良性腫瘤,切除后不久,剛剛出院的她的耳朵又流血不止。2017年,新年來臨,厄運還沒有離開,1月2日,冬梅劇烈腹痛,讓她再次住進病房……
近日,記者來到了蘇州大學附屬第二醫院,在15樓的腎內科病房,記者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冬梅。她正在輸液,神態萎靡,看到記者只說了一句“很累”,便昏然睡去。他的丈夫陳思道陪伴在旁邊,向記者解釋:剛剛從搶救室搶救回來,命算是撿了回來。原來,自打確診尿毒癥后,冬梅一直腹透治療,而此次腹痛就是因腹透而起——真菌性腹膜炎。“送進來的時候,高燒不止,醫生說死亡率50%。”陳思道說。
丈夫不離不棄
陳思道是一名蘇州小伙子,與冬梅相戀后,一直相思相守,而妻子病重的近十年,他始終不離不棄。
終日在病房陪伴的陳思道帶著疲倦。他告訴記者,他是公交公司的司機,開社區大巴。公司知道他家庭的特殊情況后,特事特辦,為他調了年假,讓他能夠陪伴妻子。然而,即便如此,這名漢子依舊覺得十分無力。“妻子患病后,一直沒有工作,我的工資差不多4000多一點,而她差不多一個月進一次醫院,這次又是一大筆費用。”陳思道說:“感染嚴重,醫生建議用高檔抗生素,這個價格不菲,一天兩粒,就要八百元。”在附二院的病歷上,記者看到,冬梅目前感染嚴重,使用威凡聯合拜復樂抗感染,反復高熱,病情較重。
“冬梅娘家有個自媒體,幫我們‘輕松籌’了近7萬,相對緩解了一些經濟壓力,但是出院后怎么辦,我們都不敢想。”原來,除了經濟壓力,冬梅還有后續的治療困難,此次腹透誘發感染后,她不能繼續腹透了,只能改為血透,需要一天隔一天上醫院治療,而她自身股骨頭壞死,加上激素服用,導致身體浮胖,很難自行走路。我不上班沒錢,但是正常上班“后,誰來帶她血透呢?”陳思道說。
好心人伸援手
記者隨后又來到了冬梅的娘家,常熟梅李勝法村的師德苑一區113號。這棟新造的農民房外觀盡管氣派,但是屋內卻是空空蕩蕩。冬梅的老父親徐慧方坐在偏房不知所措,他說:“我在外面打零工,1500元一個月,還有失地農民補貼166元一個月,這是我所有收入了。”而冬梅的姑媽則坐在一邊不停擦眼淚,她告訴記者,哥哥徐慧方是最后一個搬入師德苑的拆遷戶。
所幸的是,冬梅的遭遇在經過“常熟大梅李”微信平臺擴散后,當地不斷有熱心人前去冬梅的老父親家探望,不僅給予經濟支持,還有巨大的精神安慰;她的丈夫陳思道也陸續接到了親友以及鄰居的鼓勵。
在附二院腎內科,醫生告訴記者,冬梅目前病情逐漸穩定,農歷新年前應該可以出院,但是出院后需要以血透維持生命,另外紅斑狼瘡也要控制,不然生命之舟隨時可能傾覆。對此,陳思道表示,我就是喜歡她才和“她在一起的,她的病再重,我都不會離開她的。如果有機會給她換腎,傾家蕩產都要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