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并攝/本報記者 楊婧
酒香不怕巷子深，老茶館里暖人心。沒有新式茶樓的整潔高雅，位于董浜鎮歸市老街的一座老茶館已很陳舊甚至有點破敗的，但它卻將這個城市最質樸的一面展露無疑。
午休過后，老陶步履蹣跚地踏進了眼前這個沒有任何門牌的老茶館，這茶館由一些主門板擋著，很像諜戰片里交接碰頭的地方。而對于這些老農來說，他們共同的落腳地便是這家有點年紀的茶館。由四間老房構成的茶館因陋就簡，但絲毫不影響茶客們聊天的氛圍和心情。
老陶是這里的常客，年過七旬的他總是樂呵呵的，每天都會步行百米路來老茶館報到。當 記者 詢問時，老陶一個人坐在八仙桌前，慢悠悠地倒著水壺里的茶。他說：“老茶館是我們歇腳的好地方，這個點人不算多，一個人坐著也挺開心。這里最早用七星灶，后來換了電壺，現在臨時用煤爐。”說著說著他便將手里沏的茶一飲而盡，大口喝茶帶給老陶酣暢淋漓之感。老陶喝了半個小時便起身離開，他邊走邊說：“回家還要干點農活，不然閑著也是閑著。”
和老陶一樣，這里清一色是附近上了年紀的老人。老茶館是鄉村老人們最重要的社交場所與“新聞中心”。每張桌椅都有固定的茶客，每一天都有聊不完的新話題。時令農耕深深入耳。60多歲的張福生在里面尚屬年輕，“最近蔬菜被天氣害得沒有產量，心里窩澀，去年只有賣兩角錢，今年兩塊錢，天不隨人愿啊。不然吃茶還能開心點。”他向 記者 抱怨道。放眼望去，老茶館內三人一桌，五人一伙，張福生表示把憋屈說出來以后心里舒坦多了。常熟有句老話“吃講茶”，意思就是平日里遇到什么事情說不通，可以擺到茶館里請眾人評評理。于是，煩難之事也有了心平氣和的解決方法。
在煙氣、干咳聲和電視熒屏的嘈雜聲中，歸市老茶館的茶客稀稀落落地散了。歸市老街的一天也即將落幕。老街充斥著回憶，卻塑造著新的生活方式;老茶館令人眷戀，卻難免新舊更替。唯一不變的還是這幾十年如一日的濃濃人情味。
